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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派力迪環保工程有限公司
閱讀:574發布時間:2012-12-14
10月14日,有環保組織發布名為《潮流·污流:紡織名城污染紀實》的調查報告指出,浙江省紹興縣和杭州市蕭山區兩個以紡織印染工業為主的工業園區長期向“浙江的母親河”錢塘江排放含有多種有毒有害物質的污水。
消息一出,上述兩個工業園的主管單位在*時間否認污水處理廠的尾水有毒。盡管如此,錢塘江的水污染卻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而因為牽扯企業利益、地方財政,問題的解決并不容易。
環保日記
就和魯迅筆下的閏土一樣,邵關通皮膚黝黑,冬日里常戴一頂小氈帽。以捕魚為生的他并不識字,但妻子韋東英讀過幾年書,于是,有時他口述,有時她筆述,夫妻倆寫下了兩大本日記,跨度為2004-2007年。
保存日記的床頭柜里還有厚厚一沓名片,100余張,大多是記者和非政府組織人士,其中還有來自美國、法國、日本的媒體。“他們都來采訪過,可是有用嗎?”
邵關通的家位于杭州市蕭山區南陽鎮,門外幾米處便有家鍍鋅廠,而幾十米外是浙江省zui早的鄉鎮級工業園南陽化工園,再往外不遠則流淌著錢塘江。他們夫婦所寫的日記里就記錄了這里的污染和抗爭。
“2003年陰歷十二月廿九日下午:我丈夫在錢塘江邊捕魚,經過江城橋時,看到污水處理廠的污水未經處理就往內河里打。”
“2004年9月5日:邵關通9點左右捕魚回來,江城橋下排的污水是血紅血紅的。”“10月6日:為了拍攝照片,我穿著高筒雨靴站在污水里,感覺很燙,有五六十攝氏度。”
“2005年元月:漁民××從五工段開拖拉機回來,路過一工段時,看到江邊有一尺高的紅色泡沫。”“4月24日:想起前天杭州電視臺叫我29日去參加平民英雄的頒獎晚會,我就覺得自己有點窩囊,這里只要天一黑,偷排的丑惡面孔就會露出來。”
“12月31日:早上六點多,我重新進去時,污水廠已停止排放,溝里還有余熱。今天是2005年的zui后一天,這是送給我們‘辭舊迎新’的禮物嗎?”
據記錄,邵關通經常披星戴月下江捕魚,四年間,夫妻倆已數十次發現江面出現顏色、氣味、溫度異變的狀況;韋東英會及時收集水樣、拍照存檔。
他們也曾數次向蕭山區*以及舉報反映問題,“有時,值班人員一個多小時后才趕到,污水早已停止排放;有時,他們只是看了看,說污水顏色是正常的,便離開了,但沒多久,我們就看到了很多翻白肚的魚;還有時,環保部門確認某企業偷排,但又說自己只能處罰,沒有關停的權力。”邵關通說。
翻閱這些日記,時代周報記者發現,穿插于抗污故事之間的是一個個令人憂傷的消息,比如,“2006年4月15日:我今天賣魚時聽××說,她家的二伯也被確診為胃癌晚期。”
據韋東英介紹,2003年的調查顯示,1992年南陽化工園建立后,緊鄰的塢里村和赭山街村的1500多人中,先后近60人死于癌癥,約占全村人口的3%,占死亡總人數的80%以上。
2008年以后,韋東英把環保日記扔進柜子里,同時也不太愿面對媒體了。“說了那么多,有什么用?工業園里的污染企業一家也沒少,反而越建越多,偷漏排的情況也依舊存在。每天寫這些太痛苦了!”
公開資料顯示,早在2005年,蕭山區政府就曾承諾,在當年年底前,南陽區域所有錢塘江外排口將全部關閉。浙江省政府則表示,2007年年底之前將關停、轉遷南陽化工園內的全部企業。
然而,10月8日,時代周報記者在南陽工業園看到,多數企業仍在正常運營,其中有幾家還貼出了招工啟事。與這里的平靜不同,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邵關通家先后六次遭遇被石塊惡意擊破窗戶的情況。
12月4日,綠色和平組織公布了其拍攝的紀錄片《污水陰霾下的紡織名城》,出鏡的邵關通在視頻里說:“(抗污的事)我們一定要弄下去,因為,我們的子孫要在這里生活。”
游說帶路黨
林海(化名)說話有些沖動,做事又雷厲風行,因而常常被認為“年輕氣盛”,不過,“不年輕氣盛又怎么算年輕人呢?”林海反問道。
他是90后,高中畢業后便開始自掏腰包從事公益,經營著一家致力于紹興當地環保工作的非政府組織,而他的另一重身份則是“帶路黨”—他曾領著不少記者、學者、非政府組織人士走訪、調查了紹興市的水污染重點區域。
事實上,從小在紹興長大的林??釔圩孕熊嚕j車的地方莫過于曹娥江的江邊公路。曹娥江是錢塘江匯入杭州灣之前的zui后一條支流。然而,騎行幾次后,林海開始發現那里的空氣污染、水污染等問題。
此后,一個組織的調查報告迅速引發熱議。10月8日下午,在一場交流活動上,紹興縣的一位官員告誡林海:“對于這種把國外媒體、組織帶進紹興的行為,以后千萬不要再做,否則,這對于你今后的發展不會有任何好處。”
10月9日晚,林海受紹興縣某部門領導邀請共進晚餐。席間,某部委下屬報刊的一位記者也試圖說服“石頭”,希望他改變想法,認識到其中的問題。
而他的說辭也透露了地方政府對于上述調查的某些態度。這位記者表示:“經蕭山臨江污水處理廠及紹興縣濱海污水處理廠處理后的污水都符合我國的國家標準。而綠色和平檢測所得的6種有害物質中只有一種被列入了我國的檢測范圍,而且對此,浙江省有關單位已提取水樣進行了檢測,結論與綠色和平組織相悖。”
其實此前,杭州市蕭山區*副局長周海濱接受采訪時表示:“中國環保治理水平與發達國家還存在一定差距,全氟辛酸和氯苯等幾種物質的檢測國內沒有量化標準,故而,毒水這一說法尚無科學指標依據。”
而對于偷排的問題,席間,紹興縣*的一位官員坦承,這個問題確實存在,但他們已采取了“一套又一套”措施,“百般努力”,不僅對舉報人施以重獎,甚至連偵查的手段都用上了。
盡管如此,林海依然保留自己的意見。“目前,經過處理的污水中實際上還有一些致癌物質存在,國家沒有出臺相應的指標要求,行業標準里也沒有進一步的規定,這是需要改變的。”
“而且,環境信息應當更加公開,污水處理廠每天的進水量、出水量以及那些作為國控污染點的印染企業的污水數據,*必須實時發布,接受公眾的監督。”林海說。
企業不堪環保壓力
綠色生產,這是韋東英和林海共同的訴求。但實際上,別提更高的排污標準,僅目前的環保壓力就已讓印染企業叫苦連天。
據了解,印染業十分“吃水”,幾乎所有環節都離不開水。比如,上色前,棉布要通過水溶液清洗,進行脫漿處理;接著,顏料要溶于水中后才能對棉布染色。
河南人老陳是浙江華東紡織印染的一名染工,該企業2008年自紹興縣柯橋鎮遷入濱海工業園。老陳告訴時代周報記者,高溫條件下,棉布能“吃”進85%的顏料,剩余25%溶于水中形成污水;而在低溫條件下,30%的顏料將被排放。
此外,脫漿過程也會產生污水。而綜合兩個方面,老陳透露,一家規模中等、效益較好的印染廠一天能夠產生污水幾千噸,而華東紡織印染就達到了每日8000噸。
未經過處理前,這些污水很毒。比如,今年11月,由于附近企業的排污管爆裂,新一村村民陳天雷的家養魚一夜間大批死亡,損失達近2000斤。他至今保留了當時的污水取樣,水體呈綠色。
實際上,按照現行《紡織染整工業水污染排放標準(GB4287-92)》的規定,1992年7月1日起立項的紡織染整工業建設項目及其建成后投產的企業,對于排入設置二級污水處理廠的城鎮下水道的廢水,必須執行三級標準,比如,BOD(生化需氧量)的zui高允許排放濃度為300mg/L;COD(化學需氧量)的上限為500mg/L;pH值的要求則為6—9,等等。
據介紹,目前,濱海工業園內已有一座占地1800畝的污水處理廠投入使用,處理能力為每日90萬噸,實際處理量為70萬-80萬噸。為了減輕污水處理廠的壓力,園區內的染整企業須先對污水進行預處理,再排往污水處理廠“深度處理”。
據紹興伽瑞印染的生產部王主任介紹,該企業的污水處理系統2010年投入使用,整套設備加上污水池造價總共1000多萬元;與此同時,預處理的過程需要消耗藥劑及人工,成本為每噸污水3元,此后,污水處理廠進行再處理,收費也為每噸3元。
“企業的預處理一定要達到GB4287-92的標準,以COD為例,也就是降到500以下,否則,污水處理廠會加價收費,舉個例子,COD500的污水每噸收費3塊,COD600的污水可能就要4塊。”王主任告訴時代周報,不同的印染企業因為工藝、原料不同,所產生污水的COD也不同,而伽瑞印染未經處理的污水中,COD含量通常會達到上千。
按照上述信息計算,撇開污水處理系統的造價及維護成本,如果某印染企業每日產生污水8000噸,那么,它每年處理污水的成本至少為1700萬元。
“一個年產值才一兩個億的企業,環保成本就要2000萬,這還有什么賺頭?”12月10日,濱海工業園內一位不愿具名的企業主對記者大倒苦水,由于今年經濟不景氣,外部環境又不利,企業的處境非常艱難。
然而,環保又是一條紅線。據濱海工業區管委會透露,過去幾年,紹興縣下苦功整治周邊城鎮的印染企業,關停小企業,轉遷大企業,而進入工業園的都是一些初具規模的較企業,其中一項硬性指標就是一定要有配套的污水處理系統。
對此,有非政府組織人士對時代周報分析稱,由于預處理及深度處理的成本太高,而企業近來普通生存艱難,鋌而走險偷漏排的行為就不難理解了。
工業園的利與弊
其實,自古以來,紹興以三缸(染缸、醬缸、酒缸)聞名,是一座“建在布匹上的城市”。資料顯示,紡織業作為紹興當地zui大的支柱產業,占據當地工業經濟總量的58.5%。而紹興縣是中國zui大的紡織產業集群基地,2010年,紹興縣印染了超過170億米的布料。
過去,紹興縣的印染企業比較零散,分布于柯橋、蘭亭等地,其中不乏家庭作坊。而zui近幾年,這些企業陸續被關停、兼并、轉遷,濱海工業園成為承接一方。該工業園于2002年6月成立,進區企業可享受用地優惠、財政扶持等政策。
與之類似,蕭山臨江工業園區組建于2003年3月,總規劃面積160平方公里,目前已聚集了一批紡織印染、機械汽配、新型建材等類型的企業。
“過去,很多地方的居民對污染企業的意見很大,所以,縣政府就專門開辟了一塊遠離市區的空地,把企業集中起來,加強管理。如此一來,即便有一些污染也只局限于這片區域,還給其他地方藍天綠水。”紹興縣的一位公務員告訴時代周報。
12月9日,時代周報記者在這片工業園實地調查后發現,諸多場景觸目驚心。比如,某大型化工廠的大煙囪24小時“吐云吐霧”,空氣中彌漫著酸味,而它的旁邊竟然種植著幾百畝蔬菜,菜農正忙著收割、裝貨、送往市區菜場。
又比如,一些村民聚居地與印染廠區的直線距離不超過50米,被工業污水污染后的河道變黑、發臭,周邊村民的生活質量大受影響。一位上小學的孩子甚至說,家中的爺爺、奶奶、二伯和外公都患上了癌癥。
對此,有環保人士心有疑惑:“如果將污染源分散,由于量少,環境或許可以承載,并依靠自凈能力得到恢復,但若將它們集中,這種威力足以摧毀環境,而污染是關聯的,盡管工業園遠離市中心,但空氣污染、水污染zui終仍然會對城市造成影響。”
不過,據時代周報了解,紹興縣目前正面臨巨大的節能減排壓力。2009年,該縣的工業污水排放量高達1.86億噸,平均每天近51萬噸,占紹興市總排放量的60%。而2011年,浙江省下達給紹興市的總排污指標只有每天26萬噸,其中還包括生活污水的排放量。
上述公務員認為,工業園模式方便政府控制整體排污量,督促企業通過產業升級減少污染。據介紹,在濱海工業園,每家企業的排污指標都有限定。目前,紹興縣已開始試水排污權交易。11月15日,該縣首宗排污使用權掛牌出讓,排污指標為1750噸/日工業污水排放量的COD和NH3-N,競買起拍價805萬元。
不過,在種種政策的鞭策下,企業zui終將走向綠色生產,還是偷漏排呢?“環保部門應當公開環境數據,歡迎公眾參與監督,對民間組織及環保人士發現的企業偷排、漏排問題予以及時、嚴肅的處理,同時,還要進一步提高企業的違法成本。”林海如此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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